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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要找到食物已经毫无指望了。

杜丘找到一条河,喝足了水。

河水甜极了。

他沿着河流,来到山下的一个小村落。

这个村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已经能看见有几处地方像锯木厂一样。

杜丘洗洗脸,抖掉身上的灰尘,然后又洗去鞋上的泥污,尽可能地整理了一下装束,朝村落走去。

一个骑摩托的年轻人,在路上与杜丘迎面而过。

刚刚过去不久,又停下车来回头张望,露出一副满腹狐疑的神色,随后开车扬长而去。

杜丘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村口的布告牌。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个骑摩托的青年要停下车。

布告牌上正贴着一张通缉令,上面写着逃进山去的杜丘的衣着打扮,还写明他在某时某处可能下山,必须严加监视。

摩托车的声音又转了回来。

杜丘一闪身从大路站进森林,隐蔽起来。

正是刚才遇见的那个年轻人。

摩托车卷起一片尘土,驶进了村落。

显而易见,这个年轻人一定是想起了通缉令上写的相貌和服装来了。

杜丘不顾一切地在森林中奔跑起来。

已经听见有好几台摩托车在街上奔驰的声响,肯定是那些疯狂的家伙发现了猎物,立刻驾车追来。

连喊叫声也听得清清楚楚了,那是人类在捕捉自己的同类时的欢呼声。

就连狗也莫名其妙地跟着一起狂吠。

放出狗来了?

杜丘拼命地跑着,简直是连滚带爬。

脚象被竹签子扎了一样剧痛,胸口憋得透不过气来。

但是绝不能停留。

这帮人要比警察更熟悉山路,跑得也快,而且凶猛异常。

摩托车有节奏的声响,正说明了这一点。

这种有节奏的啥啥声,宛如儿童们做游戏时唱的一首歌,充满了追捕逃亡者的无比快意。

不久,跑在前头的狗追了上来。

真不知被他们抓住将会怎样。

人捕捉人…这里充满了那种人捕捉动物时所无法比拟的残忍的喜悦。

穿过了森林,他又登上了山崖。

追进森林里来的那些年轻人,旁若无人地高声大叫,彼此呼应。

抢在最前头的是狗的叫声,杜丘边跑边想,已经不行啦。

他深知阿伊努族人用来猎熊的狗有多么凶猛。

杜丘并不象狐狸那样机灵,他无法防备这每狗。

白天不同于夜晚,没有借以隐身的黑暗,即便是黑夜,在狗的面前也无计可施。

他踉踉跄跄地跑着,体力的消耗己达到了极点。

尽管如此,杜丘还是向前跑去。

跑着跑着,一个凶狠的念头掠过脑海。

难道不应该站住,和这帮家伙血战一场吗?…这帮家伙凭什么要追上来?他们有什么权力非得要捕捉一个与自己无关而且又无罪的人不可呢?这伙人并不是警察。

他们为什么要让狗跑在前头追呢?难道这帮家伙没有想过,逃犯也许是无辜的吗?这帮家伙,只凭一纸告示,就认准了逃犯是恶魔,于是,一心一意地来捕捉恶魔,体味着追捕的乐趣。

如果这也叫做百姓的话,那么,这样的百姓不正是恶魔吗?这样的百姓所支持的国家权力,又能是什么呢?杜丘思索着。

这里没有什么路,杜丘用两手分开树丛往前走。

会不会被这群比流氓更可怕的年青人包围呢?这种不安的心绪油然而生。

身后传来一阵响声。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只狗,一只白毛的阿伊努狗象箭一般直奔而来。

有着狩猎经验的杜丘,非常了解阿伊努狗,那绝非警犬之类的狗可比,就是面对大熊也毫不退缩,是一种不怕死的狗。

杜丘想拣一段木棒拿在手里。

只要有根棒子,一只狗还能对付。

可是却找不到。

狗已经追上来了,但它只是追到跟前,用眼角看了看杜丘,就转身跑远了。

杜丘松了口气,毫无血色的铁青的脸上,堆满了苦笑。

狗其实并不知道它自己在追什么。

男人们在骚乱中把它们放了出来,于是它们就兴奋地去搜寻猎物,各自奔跑着。

猎狗心目中的猎物,可能是鹿,也可能是狐狸,反正不是杜丘。

捕捉人的狗,只有警犬。

这只狗很快又转回来,站在那里,对着杜丘摇了两下尾巴,随后急匆匆地朝着对面的森林跑去了。

傍晚时分,杜丘又找到一个小棚子。

看来,这种开采矿床时留下的朽烂的小棚子,几乎到处都有。

虽然叫做小棚子,其实连露水都遮不住。

四壁百孔千疮,破洞累累。

从里面仰视夜空,星星都历历可数。

杜丘躺下身来。

全身疲惫得一动也动不了。

他出神地望着思星,渐渐地,在他的眼里,星星越来越亮了,也越来越坚硬了。

只有去自首了?

他想,为了不致饿死,也只好如此了。

在城市会怎么样且不说,反正在这山里是毫无办法。

或许警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打算对他采取饥饿战术的吧。

自己是不想默默无闻地倒毙山中的。

与其饿死,还不如无辜入狱。

杜丘把破烂不堪的外衣,盖在头上和前脚。

大雪漫天飞舞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宣告了严冬的到来。

今夜将是一个更加寒冷的夜。

不知是什么声音把他惊醒了。

也许是饥饿和寒冷使他醒来。

远处山峰上,动物的啼叫声划破夜空。

「嘎伊…哟,嘎伊…哟!」这是虾夷鹿的叫声。

杜丘起身来到外面。

在冰冷的月光下,一片黑黝黝的山峦隐约可见,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远处的山峰大概就是批利卡山一带。

批利卡山是阿伊努语,意思就是女神山。

鹿的叫声并不是从那么远的地方传来的,它们就在眼前的山峰上啼叫。

这是在宣布鹿的交尾期已经到来。

「鹿在交尾吗?」杜丘自言自语地叨念着。

鹿能在如此严酷的自然界中觅食、交尾、生存,真是令人钦佩。

而人呢,在这山里只过了一两天,就要被迫做出抉择,或者饿死,或者屈从于权力、放弃自由。

而人最终所选择的却是被剥夺自由这条路,因为觉得这条路毕竟要比饿死强得多。

「嘎伊…哟,嘎伊…哟,嘎伊…哟!」

在另外的山峰上,又有别的鹿在啼叫。

叫三声的,是三叉角的公鹿。

那声音强劲有力,清脆响亮,划破了漫漫长夜里的浓重的黑暗,越过一座座长满茂密的虾夷松的山峰,消失了。

然而,那激越的鸣声,却像被冰冷的月光粘附在一座座山峰上,仍然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这是多么令人感到有些超凡入圣的情景。

三叉角公鹿雄壮的叫声,深深地震动了杜丘。

他面对着余韵末消的山巅,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愤怒,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逃跑的信念重新占据了他的头脑。

不,这不是逃跑,而是追踪,必须穷追到底。

逃跑不过是权宜之计,而根本目的却是穷追到底。

如果在这儿就纵失败,那设置陷讲的人就正中下怀了。

绝不能这样!

穷追到底!

陷害自己的这个阴谋的内幕到底是什么,这当然也要揭露,但现在杜丘已经没有想要揭露阴谋、洗清罪责、以期求得自身安泰那种急切的心情了。

洗不洗清罪责,那是无所谓的,关键是要穷追到底,直到剥掉导演了这场丧尽天良的阴谋剧的人的假面具。

在这短暂的瞬间,杜丘暗自下定了决心。

他用自己今后的人生,做了这最后的赌注。

与其害怕饿死而交出自己的自由,莫不如一直活下去,直到饿死。

杜丘下了这个决心,反倒觉得不那么饥饿难忍了。

明天,向密林深处进发!

警察可能不会封锁所有的地方。

他可以吃一些野草毒和野香草,再找点猕猴桃充饥,不管要用多长时间,也要寻找一个警戒比较薄弱的村落跑过去。

绝不能因微不足道的饥饿而舍弃自由。

既然警察已在横路家设下了埋伏,那就大体上可以确定,横路敬二和寺町俊明就是一个人。

尽管还没弄清模路目前的状况。

但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杜丘回到小棚子里。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离开小棚子。

根据阳光确定了方向,决定朝西北走。

穿过野兽往来的小径,先后跨过了三条小河。

从地图上看,日高山脉发源的无数条河,展开了许许多多支流。

从昨天被警察追赶逃出的那个位置,计算了一下走过的距离,刚刚渡过的这条河很可能是幌别川上游的美那春别川或守漫川。

地图上没有标明这一带有村落。

如果真有的话,杜丘很希望是个老人占多数的阿伊努族村落。

对于那些有着以捕人为乐趣、极端残忍的年轻人的村落,杜丘再也不想误人其中了。

他走得很慢。

两脚有些不听使唤,瑟瑟发抖。

一路上,他只吃了一点点野草毒和猕猴桃。

生香章难以下咽,可他没有精神去生火。

再说,火柴和香烟也都没有了。

只有水很丰富。

灌满了水的肚子,每走一步,都要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长在芦苇里的七度灶草,结着通红的果实。

衬托着它的,是露出在连绵的峰峦之上的一片湛蓝色的晴空。

然而,杜丘此时毫无诗意。

他看见了几只兔子,于是拣起块石头想打死它,可走了几步立刻又把石头扔掉了。

杜丘迷了路。

不,说迷路是不恰当的。

因为他一直是在不断地判断着那些猎人走过的小路,并沿着它走下去。

要说迷路,只能说是从最开始就迷了路。

即便如此,他也并没有乱走一气,总是看准了山势,判断出哪是猪人走的小路,尽可能地朝西北方向走。

自己过去打猎的经验发挥了作用。

但是,现在走错的这条路,分明是一条野兽常走的小道,已经被鹿踏得坚硬无比。

走野兽的路可是件险事,说不定在哪儿就会碰上熊。

杜丘站住脚,想往回走。

忽然,他大吃一惊,吓得缩成一团。

就在眼前,大约十几厘米的地方,扯着一条细线。

顺着钱慢慢地看去,线的一端消失在繁茂的树丛中。

「别碰线。」杜丘叮嘱着自己,小心翼翼地钻进茂密的树丛。

在树丛深处,一棵粗大的落叶松上,固定着一枝旧的村田枪(村田经芳于1880年设计的一种猎枪),这条线就连在板机上。

这种预先设下猎枪的作法,在狞猎法上是被禁止的。

由于设置时做过精心计算,因此只要路过的野兽碰上细线,枪就会自动发射而命中。

杜丘把枪从固定支架上摘下,打开弹仓,里面装着一粒铅弹,是打鹿或熊用的。

杜丘全身冷汗涔涔,卸下猎枪之后,更加感到筋疲力尽。

刚才如果碰在线上,子弹肯定要射穿腹部。

他坐了下来。

他知道,一旦坐下,就不容易站起来了,所以从早晨开始就一直不停地走。

在太阳落山之前,要找一个睡觉的地方,而且必须找到食物。

但是,现在可以稍微歇一下了,因为手里已经有了枪。

可以得到猎物了。

杜丘查看了一下子弹。

这是自造的子弹,但看来总算还能使。

又看了看枪。

枪已经有年月了,相当旧,而且上了锈。

不过撞针倒是新换的,还没大磨损,看来击发是没问题的。

必须要它一发必中。

打什么呢?只能打鹿。

兔子太小了,消耗仅有的一颗子弹不合算。

打鹿正好,要是能打到一只鹿的话…

杜丘想起昨夜公鹿的雄壮叫声。

正是那些鹿,把自己从绝望的深渊中救了出来。

现在要射击它们,他有些下不得手。

如果没有回响在群峰之上的那强有力的鹿鸣,现在,自己也许已经摇摇晃晃地去自首了。

「真没办法。」杜丘自语着。

(二)

他听到一阵淙淙的流水声,好象附近有一条小河。

除了流水声,似乎还夹杂着别的什么声音。

杜丘站住了。

确实只有流水的声音。

他想,也许是错觉,于是又向前走去。

即使要打鹿,在这个无雪的季节,也绝非一件易事。

如果有一条狗的话还可以,否则,就只能藏在野兽往来的小路上,等候鹿的到来。

这是需要耐力的事,稍一急躁就要徒劳。

还不如先找个阿伊努村落,解决一下饥饿,再睡上一觉,然后打鹿不迟。

尽管这样,杜丘还是极为留心地上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上猎物呢。

他来到一片草原上,前面是一片稀疏的落叶松林。

有一条狭窄的林间小道穿过松林。

漏漏的流水声,就在前头。

是往下去还是往上去?杜丘思忖着。

正在这时,他又听到一阵声响。

那是从山坡上传米的,好象有人惊叫。

杜丘隐蔽在落叶松的阴影里,做出随时逃跑的姿势,注视着事态变化。

这回,清楚地听见惊叫声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救命啊!」

那是疯了一般的颤抖的叫声,绝非无缘无故。

杜丘走出树荫。

这个女人被人侮辱的场面,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登上山坡。

这也许有危险,但绝不能见死不救。

登上平缓的山坡后,惊叫声更清楚了,好象就在耳边。

突然,匆征赶到的杜丘大吃一惊,骤然停住了脚步。

一阵可怕的吼声,震耳欲聋地传来。

有着狩猎经验的杜丘,颇知熊的凶暴。

如果贸然冲过去,势必被害。

看来,这个怒吼的庞然大物,绝不是村田枪所能对付得了的。

连续不断的吼声,使人战栗不已。

但是,此刻也绝不能见死不救,偷偷溜走。

他检查了一下上膛的子弹。

幸好,风从上面刮来,是顶风。

杜丘悄悄地靠近前去。

一个可怕的情景,展现在他面前。

有个姑娘攀登在松例上。

一只看来有一百二、三十贯(日本重量单位,一贯为3.75公斤)重的金毛熊,一边高声怒吼着,一边啃着树干,用利爪哗啦哗啦地抓着。

一会儿,它又好起来,两只强劲的熊掌抱住树干,拼命地摇动。

树干已布满伤痕。

那棵不太粗的落叶松树干,几乎被弄掉了一圈。

而且,能还在一个劲地摇着。

在高处拼命搂住树干的姑娘,被剧烈地晃动着,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显然,她已支持不了多久了。

熊很可能咬断树干,把树推倒。

它正发疯地暴跳着。

杜丘迅速看好地形。

想用村田枪一枪打死它,是不可能的,只能打伤。

如果打一枪它就逃掉,那是再好不过的。

然而,吃人的熊,在枪响的瞬间,就会掉头袭来。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子弹装的是发烟火药,它就会朝着烟猛扑过去。

射击之后迅即转移,这是猎熊的诀窍。

现在这支村田枪的子弹,很可能装的就是发烟火药。

要是再有一发就好了,然而却没有。

是富有时间弃枪上树呢?要想来得及,就得从远处射击,而那是否能把熊打伤都值得怀疑。

当熊掉头袭来的时候,只能跳进奔流的河里。

那条河就在大约二十米远的地方。

比起经过训练的赛跑运动员来,熊当然要快得多。

但只有二十米,不会逃不掉。

只要跳进河里,就可以得救,而那个姑娘也能乘机跑掉。

只有这么办了。

杜丘扔掉上衣,向熊靠近。

熊只顾去咬树上的人,丝毫没有察觉。

惊叫不已的姑娘,拼命地抱住树干,也没有发现杜丘。

还剩三十米远。

这支村田枪也许打不响,再靠近就太危险了。

他的腿微微发抖。

惊天动地的吼叫,使他耳边的空气都震动起来。

瞄准了。

他从背后瞄准了熊的脊柱。

如果能命中。

当然也可以一弹毙命。

但是,隔着二十米远,连来福枪也很难打准,这支村田枪就更不行了。

杜丘瞄准攀着树干站起来的熊,扣动了扳机。

「砰…」随着一声枪响,硝烟弥漫。

杜丘不管是否击中,立刻扔下枪,跑向河边。

一刹那间,只见能掉转头,以排山倒海之势猛扑过来,杜丘不顾一切地跑着。

就要跳进河里之前,他回头看去,熊正吼叫着扑上他掩护射击的那棵树,把树干都咬裂了。

熊也立刻发现了杜丘,于是猛冲过来。

杜丘跳进河里。

但河却很浅,不能游泳。

糟糕!不过已经晚了。

熊能看见腾起的水花。

他胡乱地拨开水向前游着。

与其说是游泳,不如说是脚登河底,手扒石头。

水流湍急,偶尔还要呛上一口。

无论如何,总算游了过来。

忽然,杜丘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熊已经不见了。

他顿时感到全身酥软,四肢无力。

他好不容易走到岸边,一上岸就再也支持不住了,一头躺倒在草地上。

鞋脱不掉,手脚全是伤,脸上还流着血。

现在,连扬一下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寒冷已无所谓,他只是困,眼皮沉得很。

他意识到,一睡着就会冻死,熊也可能再来。

他告诫自己,不能睡过去。

虽然在告诫着自己,但已经爬不起来了,只是挣开双眼,注视着天空。   薄暮来临,但水鸟还在昂首高飞。

不知它们是在飞向无边的暗夜,还是想从黑夜远远地逃去。

那个姑娘跑掉了吗?

恐怕一看熊跳进河里,她就一溜烟跑回家去了。

此刻,他忽然记起,那姑娘在暗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红毛衣。

这是从潜在的意识中升起的记忆。

大概是个阿伊努族姑娘吧。

只要找到她,也许能给自己一些食物。

可现在已经不行了。

杜丘想。

现在已经无力去寻找阿伊努族的村落了。

他预感到自己就要死去。

不被熊吃掉,就算万幸。

他仰望着灰暗的天空,那些穿空而过的水鸟,已经飞得无影无踪。

久久地注视过天空之后,杜丘合上双跟。

他感到,漫长的逃亡生活就要成为过去。

刚要跌进沉睡的深渊时,他恍惚听到有什么在响,声音很大。

熊?杜丘想,又是熊来了。

他勉勉强强抬起上身。

已经没有一丝逃跑的力气了。

如果熊朝自己扑来的话,只有再跳进河里去。

黄昏已开始笼罩河面,暗灰色的河水显得更加寒冷。

「呼…」他听到一声动物的喘息。

但那并不是熊。

他看到河滩上有个人骑在马上,那姿势好象美国西部剧里的牧童。

那人从马鞍上拨出枪。

朝空中放了两枪。

听到枪声,杜丘又无力地躺下了。

「不要紧吧?」

那个男人跳下马来,扶起杜丘。

杜丘「啊啊」两声,点点头。

顿时,人喊马嘶,飞驰而来。

有十几匹马跑下了河滩。

其中一匹马上骑着的就是那个姑娘。

「太好啦!没让熊吃掉哇!」她跑到跟前,说道。

「没…吃掉。」杜丘在人们簇拥下,有气无力地回答。

「睡得好吗?」远波真由美走进房间,问道。

「谢谢,睡得很好。」

杜丘叼着一支烟,正从窗子里看着外面的景色,他转过身来,轻轻点点头。

「您的衣服太破了,光穿这套吧,是父亲打猎的衣服。鞋也合脚吧。只是您的钱湿了,给您换了张新的。」

杜丘从真由美手中接过衣服、鞋和没有折痕的纸币,走进旁边的屋子。

厚运动服式的狩猎服,和自己的那套西装不同,活动自如。

半长靴,再穿上厚袜子,也没什么不合脚。

杜丘本打算等恢复了体力再说,可一有了这身衣服,顿时又鼓起了逃跑的劲头。

「正合身!」真由美从上看到下,「可是,我还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哪!」

「我姓前田。」杜丘低下眼睛,回答说。

他记起,被接到真由美的父亲经营的这个日高牧场时,好象曾经对谁说过自己姓前田。

「前田君,你为什么要在山里呀?你好象不是本地人。」

真由美微微歪起头,问杜丘。

在山里的遭遇,真是一场可怕的幻梦。

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忽听一声枪响,往树下一看。

只见一位身穿西装的男人,向河边飞奔而去。

熊用快得可怕的速度,紧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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