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看似柔弱的陈芜，不仅是个专业的医生，且还兼具保镖的能力，同时还是处理杂事的好手。只是不知道，她之前对于我的挑逗，究竟是出自本人的意愿，还是唯命是从之下的后果。
当然，这些也就是在我的脑子里过过场罢了，深究的必要倒是没有。
说到底，此时的我不过是一个俘虏，压根就没什么机会去了解这些事情。不过许飞这人对于我，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或者，是因为我还存在价值。
我们离开黑暗的夹层之后，一个鹤发童颜的瘦高老头子从漆黑中走了出来。
“少主！”老人语气很恭敬。
“找到方向了吗？”许飞居高临下说了句。
从称谓上不难看出，这白胡须老头子是许飞的下手。
“看来有些麻烦。”老头子捋了捋白胡子，神情有些哀怨。“游龙魂的存在，似乎很模糊。虽然我也费了一番功夫，但终究没能找到它的踪迹。”
“你也别太自责。”许飞脸色抽搐了一下，旋即道：“秋氏向来就不好对付，看来这一次要背水一战了。”
“也不一定要两败俱伤，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少主和秋水可以和平共处。”老头子说道。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不必再为其开脱了，事实胜于雄辩。秋氏这颗毒瘤，我是非拔不可的。”咬牙切齿了一句，许飞开始对黑影人下达了命令：“格杀勿论，懂吗？”
黑暗中传来慷锵有力的回应，每人均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
但我却不解了起来，似乎这许飞和秋水，还有解不开的一段渊源。
“我说两位，事情或者没有你们预想的那么糟糕！”踌躇了一下，我最终开了腔：“秋水这人不错，犯不着与他为敌。”
“可笑。”冷声一句，许飞便不再理我，一挥手，白胡子老头已经在前面带起了路。
我们约莫走了十分钟，先前那种水泥质地的墙体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用木头支撑的通道。通道的壁面，一眼就能看清，是坚硬的岩石。因为壁面常有格外凸出的岩石块，一些地方不得不加护了木头作为隔离。
我之所以对这个现象清楚，是因为此时许飞已经解除了我的禁锢，让我自由活动。不过，这狭小的通道中，前后又都夹击着他的黑影手下，说是松懈管理，其实不过是换个方式限制罢了。
通道很长，仿佛见不着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许飞吆喝一声，大伙便停下了脚步。歇息期间，每人简单地就着矿泉水嚼了点压缩饼干，倒也补充了一些体力。
再次上路前，白胡子老头手一摆，接着从他那个连布面都已然模糊的背包中丢出几个夜视镜：“这是红外夜视镜，前面不适合用强光狼眼。”
我心里边不由一咯噔，丫的，这老头也太专业了吧？
接过夜视镜，我随手戴上后，头一扭，不经意间便瞥见了边上的陈芜。
此女婀娜的身姿，在一片绿光之下更显妩媚。一落过来，她尽是俯首帖耳，置身于卑微，俨然和先前换了一个人。
倒也不是我多情，只不过感觉这么个伶俐的女人，突然成了卑躬屈膝的一个角色，怎么想都觉得可悲可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