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松了口气。lt;/
先不说这关系国家社稷运势之大事,只说这朝中一部分人很想说这皇后无德,就忐忑不已——本想着把皇后弄下去,至少也要她不能这般宠冠后宫,可要是真的添上这么一笔,那就是连动也动不了了。
夜凌澈只像是完全不察下面一众官员的心念,又加了句,“我朝都是立嫡立长,皇嫂生出来的不就是嫡长子,不也就是未来的太子?”
说着,夜凌澈还回头看向下面的一众朝臣,
“你们以为呢?”
“……”
台下霎时一片寂静。
殿内正中的歌舞更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下去。
空荡荡的殿内中心诡异悄然。
过了会儿,下面才有朝臣附应,“宁亲王所言极是,极是……”
“是啊,是啊,虽说也要看贤,看明,可嫡长子定是不同寻常……”
“是啊,是啊……”
“……”
遂,下面又是议论纷纷。
只是当中还是有数名官员看不下去,相视了几眼,决定起身。
他们的身形刚动,高台之上,忽的“啪——”一声。
皇帝一手拍到桌上,
“胡闹——”
夜凌澈不解,“怎么是胡闹,民,意啊,皇兄……”
夜凌澈还没有说完,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容纤月忽的开口,
“……皇上是说,睿儿?”
……
凤袍华贵的女子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震惊,惊喜。
俨是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欢喜之情,柔软万千。
夜凌璟冷硬的眉角瞬间软化。
台下的一众诡异似若未见,只是侧目看着她,倾过身子,揽着她的肩膀,又握住她的手。
“是,是睿儿!”
高台之上,灯火明亮。
帝后脸上的表情,众人所见,巨细。
瞩目之下,帝后的对话也听的清清楚楚。
……原来皇后腹中的孩儿早已经有了名讳。
那宁亲王所言或就是真的?
百官们心下的忐忑更盛。
夜凌澈是浑然不觉,又说,
“臣弟恭喜皇兄,恭喜皇嫂,这也总可谓是上天庇佑
,得偿所愿,对了,大佛寺的主持还说了,今夜还有吉兆!”
“当真?”
夜凌璟的目光从容纤月的身上转了过去,很有些不信的看着夜凌澈。
夜凌澈被这眼神惹火了,身子一挺。
“臣弟用项上人头作保!”
皇帝还没有说什么,下面的官员们又是一愣。
作壁上观的谢安华总算是说话了,“宁亲王,此番除夕,大喜之日,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了吧——”
“你也以为本王是信口雌黄?”
夜凌澈把怒火发到了谢安华的身上。
谢安华退后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就当是实话,就更不需要作保了!”
夜凌澈眉角一跳,“你说本王在开玩笑?”
“……”
谢安华觉得额头有些发涩。
他看了眼一旁显然是看热闹的皇帝,躬身,“臣告退!”
话音未落,谢安华从高台上下去。
夜凌澈指着谢安华的背影,看向夜凌璟,“皇兄,他这根本就是——”
夜凌璟显然是不想再听,摆手,“你先下去吧——”
“……”
夜凌澈愤愤然,到底是退了下去。
…………
随着夜凌澈退离高台,先前停下的歌舞也再度翩翩而起。
而随着歌舞升平,殿内的诡异快速的散去。
便犹如先前王尚书上来之前那般的热闹。
上下安宁,一片和谐。
……好像刚才宁亲王所说的那什么吉兆之言投入了大海,无半点儿波澜。
容纤月也不在意。
在宫里闷得时候久了,又累了这么一整日,好不容易能好生的坐着欣赏,满心满眼,且看自在呢!
半个时辰过后。
常总管过来报。
“皇上,都准备好了!”
夜凌璟点头,捏了捏容纤月的手。
容纤月意识到什么。回以一笑。
……
“移驾殿外——”
常总管尖细的声音高呼。
随后,帝后起驾,身后的一众臣子相陪。
当众人均立在殿外,便听着忽的惊起巨响。
再看,半空中,绚丽的烟花璀璨而起。
一时间,流动的火花直落,好似玉树琼花。在夜色中重现天宫的花园妖娆艳丽。
又好像曼妙地展开一张张浅黄、银白、洗绿、淡紫、清蓝、粉红的图画,美不胜收。
此起彼伏,花瓣如雨。
纷纷坠落间,似若触手可及。
看着这烟花在眼前绚丽开放,容纤月眼中一片细碎星光。
她竟险些忘了,今夜是她在这里度过的第一个新年,第一次除夕之夜。
而不止是今夜,从今以后,每个新年她都是要在这里度过了。
执手相握,她不由紧攥了身边人的手。
她曾愿望有心爱之人,她曾期望能与之执手偕老。
只是,半年多之前,她怎么也没想到,上天竟阴差阳错的把她弄到这里。
她更想不到她会在这里寻到这此生的爱。
命中注定?
冥冥中自有天意?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认。
只是那梦中的几次相遇,便就是前世今生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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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可以说,离大结局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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