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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伦要是真的能从杜明纳这里得到某些帮助，那说不定当真可以超越他，还要是短时间内就超越。
安塞姆又一次低了头。
他的身形都伛偻了一些。
他的骄傲还是被打碎得差不多了。
如果连他过去不大瞧得起的人都能超过他，那他引以为傲的一切究竟算什么呢？
不明白。
马伦则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他超过安塞姆？
怎么可能！
他可以帮杜明纳照顾魔兽，那还有一定的可能。
但修炼……他已经用过去那么多年证明了，他真的没有这一方面的天赋啊！
“看，马伦，我现在和你说，你拥有天赋。但你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哪怕我想帮助你建立自信，你又需要花多长时间来建立呢？”
杜明纳的语气很平和。
谁都能听得出，杜明纳只是在陈述事实。
马伦只觉自己的心都被什么攥紧了。
杜明纳一开始和他说的时候，语气中带着带着许多对他的看重。
但现在呢？
马伦只觉自己辜负了杜明纳。
他后悔、自责，却同样不安。
他的不安，是一个长期习惯自我贬低的人，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一定的、足以被人善待的长处之后的不安。
他害怕他会让杜明纳失望，到头来反而什么都做不好。
杜明纳没有在这些事上过多纠缠。
马伦和安塞姆今夜要没有来找他，他并不会这么早就和他俩说这些。
“马伦，你一开始问我，将觉醒药剂给诺玛婆婆他们用，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觉得值得。
“一个人的价值，一个人应该得到什么，不是根据特定的公式计算出来的。并不是说你什么好，就一定要增加多少分数，你什么地方不好，就一定会被扣减多少分数。
“这些，不会一成不变。
“如果你非要用一个公式来计算，那就是，不同的条件相互组合之下，会让不同的单个条件能起到的作用发生变化。
“而那样的计算方式太过复杂，你没有必要非要让自己的一切都符合某一个特定的准则。也不需要因为自己某一项已经扣了分，就觉得自己当真一无是处。”
马伦似懂非懂地看着杜明纳。
“回去吧。”
杜明纳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拍了拍安塞姆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