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当做一个涂色游戏,沿着唇线细细勾勒,再小心补上空缺。
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呆呆的盯着我看。
我没管他。
“好了,”我收手退后一步,“你赚大了。”
他抿了抿唇,有些期待地看向我。
我当然要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嘁,丑死了。”
他好像要哭了似的,那双蓝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我可不能再心软。
……
艹。
“其实吧……也没丑到不能看,只是有点辣眼睛。”
这仿生人有毒。
他几乎瞬间就被点亮了:“我想……”我心底发毛,他一这样,就意味着我要遭殃了。
数次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告诉我。
我是对的。
?
先是拱,太阳的颜色堆积在我胸前,像一条毛茸茸的金毛犬,喷洒着热烘烘的气息。喉头滚出一串快活的咕噜噜,夹着抑制不住的喘息声。
他是热的吗?他有温度吗?他有一颗只为我跳动的,滚沸的,热气腾腾的心脏吗?
我仰躺在冰凉的木质桌面上,嗅着颈边的发香。
他有湿热的唇舌,煽风点火,勾画暧昧的水痕。
他有洁白的牙齿,啃咬扯弄,涂抹青红的颜料。
他有双漂亮的蓝眼睛,像寂寞的亘古星河。
他有一身硅胶的皮肉,合金的骨骼,奔涌在庞大数据里的思维。
他有一个冰冷的开关。
那他是否有一颗心?血肉的心,机械的心,冰冷的,炽热的,可以承受一颗星球的脉动,也能感受玫瑰绽放的颤抖。
“起床,去做饭。”我蹬了他一脚。里面清爽,身上却黏答答的,口红化了一身,他故意没洗。
他好像也化了,化成甜腻的巧克力酱,黏黏糊糊的缠着我讨一个吻。